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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谢家物——麈尾扇

2017-12-13 16:42:00 

秦淮河,檀板将歇,刘禹锡走过朱雀桥,石栏倾圮,野花簌簌,夕照里,乌衣巷,暗想当年的建康,王谢两家的晔晔光风,高堂华邸已荡然无迹,只余荒草幽径,燕子低回。风流云散,正应了王羲之在兰亭水滨所写的“后之视今,亦犹今之视昔,悲夫!清谈玄学,兴起于曹魏正始年间,风靡两晋,中经宋、齐,虽渐次减弱,却始终不绝如缕,到梁代更一度复盛起来,儒、玄、佛融汇、渗透,清谈者往往揉合一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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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白玉麈尾

王氏入晋后,多以名士著称,王戎属“竹林名士”,王衍是“中朝名士”,王导是“渡江名士”。李白诗“白玉麈尾谈重玄”,说的便是王衍。少年时,王衍去拜访山涛,山涛一见他,惊叹他是“宁馨儿”,可又预感他将会误国殃民。王衍精熟庄老,清谈时轻摇白玉柄的麈尾,众人惊叹他的手,与捏着的玉柄一样洁白光滑,无法分辨。尽管他言谈时总是随口更正,有人讥为“信口雌黄”,然而他风神高朗,如琼林玉树,后又渐至高位,引来朝野人士的倾慕和青年士子的追捧。清谈玄学之风比正始时更为风靡,自此玉柄麈尾成为清谈名士的标志,又是高门贵胄的象征,凝聚了两晋南朝全部时代精神的折光。

挥麈玄谈的王衍被推为元帅,终被石勒俘虏,死于乱墙之下。桓温曾说,西晋的倾覆,王衍要负很大的责任。从此,王衍背负了“清谈误国”的千载恶名。但在今天看来,根本的原因应是八王之乱,引发了元康之放,开启了五胡乱华的局面。

2、宜置岩壑

先有阮籍、嵇康等竹林七贤的纵情悖礼,后有王衍的玉麈谈玄。元康以来,鄙薄儒学礼教、崇尚道家之风日盛,史称“元康之放”。谢鲲成为“八达”之一,承传了这种任诞不羁,也开启了谢氏名士家风。与王氏家族“建霸业”不同,谢氏似乎更倾向于“守家族”。

在八王厮杀声中,在元康放达风里,谢鲲作为世家子弟,既不能飘然遁世,只能一面做官,一面醉酒玄谈以避灾远祸,即所谓的“朝隐”。当时有位叫庾亮的名士,与谢鲲齐名,晋明帝司马绍问谢鲲:“大家都把你比作庾亮,你自以为如何?”谢鲲答道:“若论庙堂之上,成为百官楷模,我自愧弗及,如果是纵意丘壑,我自信胜他一筹。”依此语意,东晋时顾恺之绘谢鲲像,背景满是重峦茂林,题为“此子宜置岩壑中”。

晋室南渡,王氏一族迁居于乌衣巷,清谈之风也随之而来。起初,为抚慰士人的家国之痛,丞相王导总是手执麈尾,与众人娓娓而谈直至深夜。痛定思痛后,大家开始反思,西晋覆亡的根源在于用人失当,任用那些清谈玄学和任诞放达的名士,不断有人提出要求恢复儒学传统。

从内心深处来说,王导仍是玉柄麈尾的清谈名士,而出于眼下的权宜,他提出“玄学三理”,即“声无哀乐”“养生”“言尽意”,后人称之为“玄儒双修”,其实更是儒、玄、佛兼综。

王导有“江左管仲”之称,管仲辅佐齐桓公称霸诸侯,王导辅佐司马睿奠定了江东半壁江山,司马睿很倚重他,尊他为“仲父”,这也是齐桓公对管仲的尊称。王导一生历朝三代,位极人臣,德高望重。他写过一首《麈尾铭》,流传至今:

道无常贵,所适惟理。谁谓质卑?御于君子。拂秽清暑,虚心以俟。意谓,按照规律,没有永远尊贵的人,所作所为只求合理。谁说它品质卑下?它进用于君子。拂除尘秽,清除暑热,虚心等待时机。

3、风流宰相

西晋以来,王氏家族是头号世族,直到谢安建立不世之勋,王谢才齐名于世。然而最初谢安也是隐居东山,屡召不仕,以致士林间遍传“谢安不肯出,将如苍生何”的喟叹。可谢安本意只求任情适意,这放达中又别有一种通透,他在给友人王胡之的诗中写道:膏以朗煎,兰由芳凋。哲人悟之,和任不摽。外不寄傲,内润琼瑶。如彼潜鸿,拂羽云霄。

灯油因为能够放光而被燃尽,兰草由于芳香而被采撷凋残。智者懂得这些道理,所以随和任达,不自我标榜。外表不显出高傲,内心圆润如玉,就像鸿鸟潜藏在云霄中,轻拂羽毛。谢安终日啸歌山林,教养子侄,直至不惑之年,眼看小辈们的荣辱全系于家族盛衰,才决定走出东山。

李白对谢安称颂不已:“东山高卧时起来”“为君谈笑靖胡沙”。按说谢安本是个麈尾谈客,对时下的“清谈误国”论很不以为然。一天,他与王羲之一同登临建康的冶城,王羲之说:“目下多事之秋,人人要为国效力,清谈荒废政务。”谢安反驳道:“秦朝商鞅之策,重赏严刑,可谓务实,但也二世而亡了。”谢安出山虽迟,却较成熟。他少年时见过王导,如沐春风,谢安的政治理想,运筹帷幄,不能说没有王导的影响。洛涧、淝水二役时,谢安镇定自若,仍在弈棋,所谓“天下兴亡两盘棋”,成就了他名士宰相的传奇。时人赞他比王导更文雅,王导的后人、南齐王俭也说:“江左风流宰相,唯有谢安一人而已!”

王导为东晋开辟了半壁江山,而谢安保住了这半壁江山,他们都是名士政治家,雅好谈玄而又不费事功。南齐时,寒门新贵陈显达告诫儿子们:“麈尾是王、谢家物,你们不能效仿手执。”也可见世族门阀的森严。

4、最后的麈尾

梁时的谢举,以庄老释佛为根源,认为儒学不过是应世之用。应对国子博士卢广时,谢举登坛与之辩论,析理精微,词锋机敏,使卢广甘拜下风,将自己的麈尾扇子献给他。谢举是谢氏家族最后一位清谈名士,他手中的麈尾,可以说是谢氏家族最后的麈尾。

谢贞是谢氏子弟有传记载的最后一代唯一一人,风雨如晦,劫波淘尽,他的文集均散佚了,只留下一个“春日闲居”的诗题,诗也只残存一句“风定花犹落”,似有意无意地,成了家族枯谢、飘零的谶言。

当初,王导在南渡长江之前,请郭璞预卜家族今后的吉凶祸福,郭璞说:“吉,无不利。淮水绝,王氏灭。”淮水即秦淮河,当杨坚的几十万大军舰船渡江进入建康,秦淮河一度窒塞,应了那“淮水绝”的预言,王氏家族在钟鼎江左三百年后,终究也消失了。

王谢两家,冠盖相继,簪缨不绝,各有名相王导、谢安。此外,抛开政治的得失不谈,谢灵运是山水诗公推的不祧之祖,到谢朓时,更是兰玉赏心,圆美标举,可以说,“东山高卧”的谢氏家风注入了山水诗篇之魂。王羲之、王献之等未曾权重一时,却在书法艺术上彪炳千古。兰亭雅集,是王谢两家最鲜明的集结。

兰渚山,正如顾恺之形容的“千岩竞秀,万壑争流,云蒸霞蔚”。水滨一阵笑声传来,王羲之回头,见是年幼的儿子献之又被罚酒了。在座的有谢安、谢万、孙绰、王凝之、王徽之等。这次雅集不仅是一个酒会、诗会,更是一个山水之会、清谈之会。他们在意的,仅仅是故国沉沦或官场失志么?韶华易逝,生命无常,才是挥之不去、推之还来的终极叩问。“死生亦大矣,岂不痛哉!”且于山林烟霞暂得忘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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